【編者按】以綜合科考為線,串聯茶馬古道沿線遺產和文化,在西藏自治區昌都市黨委政府的指導下,一場由中國民族建筑研究會和昌都市察雅縣人民政府共同組織協調的科學調研正在持續進行中。四方聯合組成的科考團隊,五條線路,十二天的考察周期,整個科考團隊奔走深入察雅境內的古村古鎮,在探訪中厘清現狀,在分析中組建數據,為茶馬古道沿線鄉村振興蓄力賦能。
茶馬古道的馬幫駝隊在歷史的記憶里緩緩而行,一條貿易的路徑卻清晰地開辟出了傳播交流的通道。八月初,由西安建筑科技大學建筑學院暑期“三下鄉”任云英教授實踐團隊、中國民族建筑研究會專家組、青海明輪藏建“青藏高原和美鄉村”工作組和察雅縣相關部門組成的綜合科考隊腳踏熱土,持續推進著西藏自治區昌都市察雅境內茶馬古道沿線傳統村落的綜合科考。
圖為科考隊測繪組的工作場景
昌都市,地處青川滇藏的要沖,是不同歷史時期各路茶馬古道入藏后的重要門戶,也是茶馬古道中最為核心和險峻的地段。歷史上,自青、川、滇入藏的各路茶馬貿易形成了多條通道,但無論哪一條都繞不開昌都察雅。在此次針對察雅縣域內傳統村落和古鎮古村的綜合科考中,科考隊員們針對沿線的驛站體系進行了專項遺產調查和價值研究,逐步厘清了察雅縣域內茶馬古道的驛站體系在不同歷史時期的運營情況和承載驛站體系的族群聚落狀況。
圖為茶馬古道尖站崗卡村的崗卡倉
早在漢代,就有天府蜀郡與藏地諸部進行茶馬互市的淵源。到了唐代,隨著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先后入藏,吐蕃逐步形成飲茶的風尚,茶馬古道也日漸成形。宋代,“以茶易馬”的互市制度由中央政府正式建立,茶馬貿易成為漢藏之間具有戰略意義的商貿模式,茶馬貿易也逐步顯現出了安邊、治邊的戰略價值。西安建筑科技大學公管學院副院長、中國民族建筑研究會專家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任云英教授介紹,直至元代,茶馬古道成為了入藏和中央政府治藏的重要空間廊道和實現路徑。到了明清時期,沿著茶馬古道的驛站體系、塘站、尖站和汛站也逐步形成并持續運轉。
圖為崗澤村自古已有的商業街鋪
圖為阿孜新近出土的汛塘碑文殘片
通過已有資料和考古發現,察雅縣域內的驛站體系留下了豐富的中央政府治藏的歷史記錄和文獻記載。例如,清朝黃沛翹所撰的《西藏圖考》中出現了對察雅境內的驛站描述,“八十里至阿足塘……有駐防塘鋪,有頭人給役”;也有清代隨行文吏王我師在察雅境內留下“捧來酥酪灰凝面,馬糞爐頭細煮茶”等詩句。據中國民族建筑研究專家、察雅縣統戰部原部長加央旦增介紹,察雅境內總共設立了兩個汛站,即察雅汛和阿孜汛。其中阿孜汛為外汛,負責察雅境外的塘站,即現芒康縣境內的站點。在察雅(香堆)設守備署,三個把總汛分別設在察雅(香堆),昂地,外委汛阿孜。由此可見,驛站和汛站等體系制度在察雅境內的發展布局較為完整。
圖為剛澤村公主拉康的碑文
“此次考察,我們發現了茶馬古道中遺落在沿線古鎮古村中的驛站體系,逐步厘清了在不同的歷史時期,茶馬古道沿線各民族的交流融合以及中央政府入藏、治藏的國家記憶。”中國民族建筑研究會副秘書長、專家委員會副主任委員馬扎·索南周扎總結道。中國民族建筑研究會副會長,東南大學教授龔愷表示,本次綜合科考依據文獻和口述史紀錄,在茶馬古道沿線的傳統村落、古鎮古村中深入探尋,對茶馬古道沿線國家治理的文化遺存和歷史路徑進行了系統考察,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中國西藏網 記者/王妍丹 周晶 圖片由主辦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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